Eight-屯文堆

【TL】一步之遥(全)

当瑟兰迪尔的车到达会场的时候,所有等候着的记者都拥了上去。这是瑟兰迪尔在在剧场被袭击之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各大报纸的头牌们已经想好了明天的头条。

瑟兰迪尔推开车门。他仍旧西装革履,看起来优雅而高傲,这位灰色地带地带的皇帝和曾经没有任何分别。

“听说瑟兰迪尔先生在一个月之前遭遇暗杀,身受重伤,请问消息是否属实?”第一个冲出重重保安包围圈的记者举起话筒。

瑟兰迪尔挑了挑眉。加里安立刻接上:“很显然这是个谣言,否则Mirkwood将不会出现在这里。”

更多的保安从会场中涌出来,迅速将所有没有接到邀请的记者先生“请”了出去。瑟兰迪尔最后留给他们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一天的晚会的举办者是Lothlórien,被邀请的包括军火商、走私贩、赌场老板和毒枭们。瑟兰迪尔非常不喜欢这群人,但很不幸,他的生活就是每天和这群人打交道。

“我注意到你带了一支乐队来。”埃尔隆德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

“他们是最棒的。”他一语双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会好心帮晚会准备乐队?”那支乐队拎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和前往休息室,埃尔隆德毫不怀疑他们马上就会从那些盒子里面抽出各种各样的,这次宴会不欢迎的东西,比如,半自动步枪和十字弩。

“你不相信也要相信,埃尔隆德。”瑟兰迪尔扭过身来看他,“现在有太多人在盯着我,那帮家伙已经在三个月内七次试图暗杀我了,难道我应该毫无防备地站在他们的枪口下,只带着玫瑰和红酒?”

“你完全可以不来,待在你的堡垒里面比在哪里都安全,老天,你在一个月前还光明正大地跑到了剧院,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动向。”

“我需要知道是谁在背后不厌其烦地搞那些小动作。”

埃尔隆德完全无法反驳。他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瑟兰迪尔现在十分烦躁,对于这位傲慢刻薄的王者,那些暗杀者就像是落在下午茶杯子里的小飞虫,无聊又惹人厌烦。

他现在只能祝自己岳母的晚会好运。

也祝那些暗杀者们好运。

“目标进入射程,三点钟方向,风速6.8,障碍物过多,无法射击。”

“为什么他出门要带这么多保镖。”吉姆利在抱怨,如果这一次他们还不能完成暗杀任务,就意味着他下一个星期还不能开心地去打棒球,而要在随便什么地方端着把枪对着同一个人的脑袋。

“不带保镖难道直接让你打吗?”伊欧玟笑着反问他。

“安静一点,你们再聊下去我们就要被那些家伙发现了。”阿拉贡不得不提醒他们。

这支带着死亡而来的暗杀小队并不紧张,他们原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动手。出色的杀手应该保证自己能在一击必杀之后全身而退。

“他今天看起来很棒。”莱戈拉斯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看着瑟兰迪尔,准星在那个金色的脑袋上移动。他的语气很平静,只有赞赏,“看来我们在剧场的那次失败的袭击没给他带来多大麻烦。”

聊天的气氛在瑟兰迪尔走进大门之后彻底不见,耳机里面只能听见同伴们清浅的呼吸声。确定全员就位后,莱戈拉斯下达了行动开始的命令。

“总要让那些家伙知道,我们的实力可不是那种热身的程度。”

【“暗杀瑟兰迪尔?我们要的价可不低啊。”

“价格没问题,只要能杀了他。”雇主十分爽快。听到这句话时,伊锡利恩的各位都欢呼起来。

“好的,请问雇主的身份是......”

“这你们没必要知道。”

莱戈拉斯手里的笔一停,“抱歉,我们的习惯是每一个人物都要知道是谁要我们杀了谁”他在两个谁字上加重了语气,“如果雇主坚持的话,我们只能遗憾地表示交易不可能达成。”

“在你的价上再加一倍。”雇主语气强硬。

“不可能。”

“武器由我们提供,会有超过二十个后援。”雇主说,“再加一千万。”

莱戈拉斯深呼吸一口,然后温柔地笑起来:“交易达成,请预先支付百分之六十的酬金。”

莱戈拉斯挂掉电话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你真的打算接这笔活?”伊欧玟问。

他耸了耸肩,指指电话,“我已经接了。”

“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伊锡利恩的特殊规定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以防止被雇主反咬一口。一旦打破,相当于少了一层保护。

“但是我们可以自己去查他们是谁。”莱戈拉斯把一张纸递给他们。

那张纸上写着几个名字。孤山的索林·橡木盾,刚达巴的阿索格,长湖赌场的巴德,艾辛格的萨鲁曼,和响尾蛇巧言·葛力马。这些人都是瑟兰迪尔的仇家。

吉姆利不可置信地看着笑眯眯的莱戈拉斯,“你从接到电话就开始在这纸上写字了!你一开始就打算知道他们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

“当然,恐怕还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在明面上冲着Mirkwood的王去。”莱戈拉斯说。

“你原本就想接这个活!”

“酬金不错,”莱戈拉斯皱了皱鼻子,显得很无辜。“我爸爸要过生日了,我要为他准备生日礼物。”

他在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划去了巧言的名字。“响尾蛇还不会为了杀瑟兰迪尔把自己所有的老本都掏出来。”

“现在开始,看看我们和瑟兰迪尔谁先找到这群想要他命的家伙。”】

2

Lothlórien开赌场起家,做到了道上的龙头,数十年间积累的财富令所有人眼红。又在十年前急流勇退,着手洗白,如今有百分之三十的高级会所都挂着金色森林的徽章。

面对Lothlórien的两位当家人的时候,即使高傲如瑟兰迪尔,也要表现出自己礼貌的一面来。

“我听说你上个月遇袭了,还以为你这次不会答应来参加。”凯兰崔尔夫人微笑。

“能得到夫人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那些害虫的骚扰也算不了什么。”

“这些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于公然挑衅上位者的威严。”埃尔隆德说。

“索林可是为这些害虫伤透了脑筋呢,”凯兰崔尔夫人淡淡地说,“摩多的人对他在南美的矿产动了脑筋,他现在还在处理这些事情。”

“他最近也太嚣张了。”瑟兰迪尔举杯,“希望这教训能让孤山学乖。”

三位上位者同时微笑起来。瑟兰迪尔在放下酒杯时,不动声色地向身旁扫了一眼。

早就退到一旁的加里安迅速点头,压低了声音下令:“把监视孤山的人撤回来。”

“如果你们再继续浪费时间,我就回家了,今天凯瑟琳夫人的糕点就要送过来了。”吉姆利嘟嘟囔囔。

“闭嘴,就快要好了。”伊欧玟迅速回复。

看来她和阿拉贡已经按计划到了配电室。莱戈拉斯想。他现在就靠在二楼一根雕琢精美的柱子后面,腿边是他的狙击枪。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下面,他不必担心被无关的人发现。感谢会场华美的设计,他有很多隐蔽物。谁都不想行动开始之前,和那队带着高杀伤武器的“交响乐团”相遇。

在暗杀在人群中央,他要杀的那个人分外显眼,那一头灿烂的金发,傲人的高度,和令人凛然生威的气场。

莱戈拉斯下意识的抚了一下他的爱枪。

只有那些奢华者才有资格做你的敌人,莱戈拉斯。

这是他的父亲在幼年时期就开始教导他的,想必连这位严厉的师长也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成为瑟兰迪尔的敌人。那是奢华者中的王族。

想到他的父亲,莱戈拉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如果......

“行动准备开始。”阿拉贡的声音出现在耳机中,“听我倒数。”

原本的那些调笑全都消失了,耳机里只剩下阿拉贡沉稳的声音。

“5”

“4”

“3”

“2”

璀璨的灯光随着最后的声音在瞬间消失。

尖叫在耳边响起的滋味并不好受,瑟兰迪尔可以隐约看到凯兰崔尔夫人正命令那些安保人员检查线路——他当然可以想到,那些盯了他许久的家伙们又出动了。

不过他有些好奇,黑暗不仅限制了他,也妨碍了暗杀者们在人群中找到他。他们要如何收场?

那些贵妇们虽然身份尊贵,但是突然遇到这样的状况——在一个黑道家族的聚会中,被未知的黑暗锁定——也难能保持冷静,一位先生绅士地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

瑟兰迪尔迅速转身,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射向身后的廊柱,几绿火几缕火花冒了出来。

该死的,他那头会反光的金发居然会成为暗杀者的目标,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暗杀者的位置。

在一片嘈杂中,瑟兰迪尔却奇迹般地听到了一缕特殊的声音。像是铁甲相击,他可以确定,那是一件危险的武器。

瑟兰迪尔勾起嘴角,并没有响应那些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下属,而是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更极致的黑暗中走去。

他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从西装中抽出一把精致的折刀——他出门的时候,它就放在靠近门的柜台上。

现在看来,这真是一场宿命的相逢。

【空气中飘浮着奢靡的香,和婉转的咏叹调。金色的大厅,华丽的裙摆。

瑟兰迪尔懒散地靠在天鹅绒的椅背上,闭着眼睛。

“先生,巴德来了。”加里安俯身下去低声提醒他。

即使巴德才是这家剧院的真正主人,也不得不承认,瑟兰迪尔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那双蓝眼睛里写着权柄。

“这出剧不错。”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如此之高的评价感激涕零。”巴德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挽着他手臂的姑娘屈膝,行了一个优雅而古老的见面礼,“你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忘掉她的名字,刚刚的那出剧里,我的小画眉鸟出演女主角。”

画眉鸟小姐身材纤细而高挑,看起来像是个娇弱的人偶。瑟兰迪尔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嗓子不错。”他说。

他避开了画眉鸟小姐向他伸来的手,甚至还皱了皱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画眉鸟小姐的脸色像是生吞了一整只鸡蛋,站在她身后的保镖不得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提醒她不能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你冷酷地拒绝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巴德看起来毫不惊讶。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真正的美丽。”

这句话一点都不给剧院老板面子,连已经把画眉鸟小姐拉走的那个保镖都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睛里面荡着清澈的水光,还有一个微微歪头的小动作。

瑟兰迪尔已经站起了身,没能看见他的笑。

不对劲。

剧场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瑟兰迪尔和他的下属们的脚步声回荡。

不对劲。

大理石地板上映出皮鞋模糊的黑影,两侧金色的墙壁上闪耀着游离的光。

不对劲。

瑟兰迪尔猛地附身,就地翻滚,紧接着出腿。偷袭他的人显然没想到他能躲过,一愣之下已经被瑟兰迪尔反扣双手扭在了地上。这一来一回的速度太快了,跟在瑟兰迪尔身后的人这才掏出手枪对准偷袭者的脑袋。

偷袭者就是刚才那位胆大包天的保镖,他自瑟兰迪尔出了包厢就跟在他们身后。而且居然没被发现。这是剧院的二楼,临近拐角,如果他一击得手,很快就可以从窗户跳出去,夜色之中没人再能找到他。

可惜他的身手虽然已经利落到了这群废物都没反应过来的程度,还是被瑟兰迪尔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地上。

脸朝地。

“在死之前我能问一句吗”这个大胆的偷袭者居然镇定地开了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的声音清澈而愉快,因为被摁在地上而显得闷闷的,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大学生。

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出来熊!

“你知道你的头发会反光吗?”瑟兰迪尔语气温柔,只有和他极熟悉的人才听得出来那其中的一点嘲讽。

偷袭者沉默了一下。

“谢谢夸奖。”他诚恳地说。

下一秒,瑟兰迪尔被迫在一天里,第二次,在地上,滚过去。

它们头顶上的那个吊灯在突如其来的枪击中轰然掉下,他不得不松开了钳制着那个小子的手。

在绚烂的火花里,他看见那个小子同样绚烂的长发在窗口消失。

“他居然真的那么说了?!!!”

莱戈拉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友人们,战场上忠实的搭档们笑得前仰后合。“”“这是我这几个月来听见的最好笑的笑话。”阿拉贡强忍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任务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办?”

“失败了?没有啊?”他歪着头看着阿拉贡,之间缠着自己的一缕金发。“我们排除了巴德的嫌疑。”

吉姆利忘记了继续笑,张大嘴巴站在那里:“老天,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一次去不是为了杀瑟兰迪尔,而是为了试探巴德。你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莱戈拉斯一脸“为什么不”。

“好了,下个月他会去凯兰崔尔夫人的宴会,那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动手的时机。”

“你打算怎么办?”阿拉贡问。

莱戈拉斯偏着头去看他的电脑桌面,那是一张瑟兰迪尔的照片,上面的男人神色冰冷。“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头发是金色的。”他低声地,飞快地嘟囔了一句。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准备开始工作。”他伸手把电脑屏幕关掉,“这笔生意必须成,马上就是......”

“你爸爸的生日!”他的伙伴们异口同声地说。

他神色无辜:“这可不是我说的。”


3

“我知道是你,”瑟兰迪尔向寂静深处走去,手中把玩着那把折刀,“你是在报复我上次说你的头发吗?”

“你的发色很美。”对方含笑说。

他们已经到了宴会厅的露台,适才的意外令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厅里,此时这个空旷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瑟兰迪尔可以清晰的看到杀手站在围栏前,提着两把精致的长刀。月光从他的身后流淌下来。

这很奇怪,黑道的龙头和觊觎他姓名的杀手相遇,没有枪声和喧哗,只有无尽的月光和中世纪的冷兵器。

“你来杀过我很多次。”瑟兰迪尔用指腹摩擦着折刀,他并不经常使用这些小巧的武器,但是从刀锋上传来的的冰冷触感告诉他,这的确是一件不错的武器。

“你的命蛮值钱的。”

“但是你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瑟兰迪尔冷锐地指出。

“没关系的,我们不退定金。”

这话显得实在是有点没良心,瑟兰迪尔勾唇笑了笑,忽而欺身向前。

两柄冷兵器的相击时几乎迸出火花,莱戈拉斯把长刀横在胸前,架住了瑟兰迪尔的攻势,几乎就在同一瞬,左手手腕翻转,另一柄刀向前推出。

瑟兰迪尔抽身拉开距离,屈膝击打莱戈拉斯的关节。

宴会厅中的骚乱似乎扩大了些,灯光重新亮起,瑟兰迪尔的下属们大约是发现了自己搞丢了顶头上司。

瑟兰迪尔过来的时候贴心地锁上了门。

“你的保镖们很着急。”莱戈拉斯旋身躲开那一击,为此他不得不放弃自己左手的大好时机。

瑟兰迪尔手中折刀翻转,从他颊边划过,“一群蠢货。”

“我现在觉得,”他轻巧地躲过这纯粹是冲脸去的一击,“我在你眼里也是个蠢货?”

“不,”瑟兰迪尔语气宠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最后一击,两人一起倒在地上,瑟兰迪尔的手扣住莱戈拉斯的手腕,折刀紧贴着他的脖子。

“你又输了。”瑟兰迪尔跪在莱戈拉斯两腿之间,低下头打量着他。

莱戈拉斯笑了笑,歪了下头。

“我们的赌约不是这样吧。”

瑟兰迪尔的反应是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起来。他的衬衣领子里掉下一个蓝牙耳机。

“阿佐格。是阿佐格。”

“这次是我赢了。”

莱戈拉斯脸上的神情格外无辜。

【阳光,鸟鸣,又是美好的一天。加里安将早餐摆上餐桌的时候,父子两个都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长桌旁边。不同的是,一位显然是刚刚结束晨练,整个人都带着清晨的气息,而另一位,一定是刚刚起床。

“您真应该看一下自己的黑眼圈,”莱戈拉斯叼着一块面包,“平时您都不会照镜子的吗?”

“我为什么要照镜子,我看你就可以了。”瑟兰迪尔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他昨天又一直熬到三点钟。

这简单粗暴的话让莱戈拉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沉默了一会,他说:“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就要看到报纸的头条变成密林主宰因过度疲劳昏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他们又进不了我的办公室。”瑟兰迪尔不以为然。

“你可以让我们帮您点忙,”莱戈拉斯说,脸上是一种幼狐初次捕猎时的狡黠神情,“真的,爸爸,我们可以......”

“你想都别想,”瑟兰迪尔打断他,“你们的收费太贵。”

他的儿子耸了耸肩,表示这不是他的错。

这的确不是他的错,瑟兰迪尔想,看看他的伙伴们吧,一个疯狂迷恋着各种甜食的矮个子男人,和两对恨不得每天都去度蜜月的情侣,对于一个每年也做不了几个任务的杀手组织,他们的花销有点高。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莱戈拉斯前几天买给他当生日礼物的跑车还停在院子里面。

“您找到那些想杀您的人了吗?”莱戈拉斯放下杯子,抽了一张纸巾开始擦拭手指,瑟兰迪尔附身过去,擦去他唇边的白色痕迹,”你这是在套我的话?我们的赌局可不是这么好赢的。”

莱戈拉斯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十分担心您的安全。”

他眨了眨眼睛,飞快地凑过去在瑟兰迪尔的脸上吻了一下,站起身来,“谢谢您的款待,爸爸,我要去上班了。”

“十二点之前回家。”

“......”

“你有问题?”

“您是在开玩笑吗?”以他的工作性质,午夜才是工作时间。

“我们一起吃晚饭。”

莱戈拉斯笑起来:“如果您能赶得回来的话。”

他走出门,在屋檐下思考了两分钟,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折刀,整整齐齐地摆在柜子上,而后飞快地抽出了瑟兰迪尔的长刀——显然刀的主人在上次使用过后随手把它插到了放雨伞的筒里——四下望了望,愉快地推开了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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